男性居民A  所有的线。就像木框做的陷阱。外面来的，都拦住。

男性居民A  我们也不要出去。这就是最好的。

……

(资料图)

男性居民A  就算跨过去了......跨过去了，那里可能也什么都没有。

——《覆潮之下》

在最近围绕阿尔图罗的专栏和动态中，不难发现那一再发生的讨论——角色的对错。

这个讨论围绕着塔露拉发生过、围绕着 Guard 也发生过，之后还有200年前的凯尔希、气吞山河的爱布拉娜、上天的克丽斯腾，居然还有赫默（这是我没想到的）。

这些讨论的共通点不少，而本文关注的是其中一个：在这些讨论中，“对错”——主要是道德上的对错——如果不是最关键、或者唯一关键的，往往也是不可或缺的。

严苛的土地，严苛的人民，严苛的统治。除了对错，它们什么都不在乎，好像对错才是它们的生命，而不是呼吸和吞咽......！——魏彦吾《怒号光明》

“对错”仿佛成了一条边界线，把人困在某个“盐风城”之中，城外是遍地的恐鱼，会吃掉每一个越界、犯错、违规的人。

而恐鱼只是其中一种意象，相同意思的另一种意象则是“大英雄”，打倒坏蛋的大英雄。前者消灭所有违反规则、过界的人，后者打倒过界的坏人。

真要说区别，后者也就区分了“好坏”，多了一层“文明的矫饰”，多了一份对“意义”的玩弄。就像是“猎巫运动”，就像是政治正确，或者鄙视链，也像是各种“大义凛然”却不负责任的匿名声讨和追骂。

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意识到，讨论进行到这个阶段时，就已经划出了另一条名为“对错”的边界线：“只围绕‘对错’展开讨论”是错的。

如果以此为标准，再搞一次政治正确，再一次怒斥“错误”的人，那也就成为了“二阶恐鱼”或者“二阶大英雄”了。发出的指责会首先回头攻击自己。

这就是现实有趣的地方，正如同谜图费舍尔在《照我以火》中所讲的：“这一带仍然是开斯特公爵的领地，你们还没越过那条模糊的边界。”

当你反对你厌恶的东西的时候，有一定可能会因此成为自己所厌恶的东西。以“对错”为界的话，以为自己刚跨过边界的人，也许实际上仍没有跨过那条模糊的线。

以此观点回到对“关于阿尔图罗的讨论”的讨论。认为阿尔图罗促成了修道院的悲剧而因此骂她的人，也许也无意间搅乱了某些和谐讨论的小圈子的气氛，砸了戏外人的修道院；因为自己心情被这些人毁了而想要去反击的人，也许无意间也破坏了其他人的好心情。

就像切斯伯想要反抗苦暗而差点促成了苦暗，想要营造更好社区讨论环境的人中又有多少切斯伯？

切斯伯是错的吗？

我觉得更合适的说法是，他是盲目的、无效的、让人惋惜的、可以理解的、令人感同身受的，而不是“错的”。单纯的对错掩盖了多少细腻的情感——无论是切斯伯的、玛恩纳的、还是托兰的。

阿尔图罗是错的吗？

我会说，她会带来混乱、不在乎人的生命，她的行径和态度可以预见地会让人不快，但她的追求也是我作为读者无法否认的，把她视为报幕人、说书人的这个理解角度让我十分惊喜和愉悦。

追求感情的阿尔图罗在创作中避不开理性的介入，极致理性的费德里科在某些瞬间也会抑制不住情绪对行为的影响。两姐弟犹如八卦图上怀着少阳的太阴、和包含少阴的太阳。各自内心和互相之间都在不断演化。

阿尔图罗文弱，但能煽动人群，正如同感情。费德里科独立但掌握暴力，一如理性。感情有时能绕过理性，理性有时也能不由分说地压制感情，若能把人的各种理性和感情之间的纠结挣扎拟人成他们两姐弟的、略带色气的互动，那该多有趣~

上述便是抛开对错后可以聊的，关于阿尔图罗的部分切入角度。

那些我删掉的评论、拉黑的网友是错的吗？

当然不是，我只是不喜欢那些发言和发言背后的姿态，并不想再看到而已。

“收留”这个词太过傲慢。不，不是收留。

我们只是接纳那些无家可归的人。

正如斯特凡诺主教会在乎“收留”和“接纳”的区别，人既然在说话，也应当考虑这些。词汇的选择和话语的逻辑同时都是表达的一部分，都会带来需要说话人亲自承担的后果。

符合逻辑的鬼话依然不是人话。费德里科被拉黑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那隔热服的言行举止是对的吗？

(￣▽￣) 这就是“不足为外人道也”的自我反思环节了。

当街跳舞献丑我是可以接受的，裸奔给大家看就大可不必。

所以说，讨论对错是正当的吗？

还分正当与否就没意思了，我只是觉得“对错”之外有更多值得看的东西罢了。

我影响不了大环境，上面的话可以当作一种牢骚、忏悔和自省。最后也只能祝各位阅读愉快，祝愿之前没留意到的读者朋友，此后能看到“对错”之外的多彩风光。

此外，关于“对错”更深入、但更抽象的讨论可以参考以前的投稿，前后一共三篇，可当作一些精神薯片——哪有什么“对错”，要么是个人喜恶，要么是集体博弈后的平衡，不然就只是在玩弄意义。